逍遥小散仙第30集：幽冥渊魔气暗涌，崔小玄修成正果

泽阳城的晨光透过忠靖侯府的雕花窗棂，洒在庭院中晾晒的符纸堆上，青碧色的 “守神符” 在风中轻晃，映得满院微光流转。崔小玄坐在廊下，指尖摩挲着腰间的八爪炎龙鞭 —— 鞭身鳞纹在晨光中泛着淡赤光晕，那是前日净化魔气时，骊珠残留的灵韵尚未散尽。

“还在摸你的鞭子？再磨蹭，飞萝师叔可要把机关鸢先飞走了。” 程水若提着食盒走来，碧色罗裙扫过石阶上的露珠，发间别着的冰麒麟吊坠（崔小玄送的定情信物）叮咚作响。她将一碟裹着蜂蜜的桂花糕推到男儿面前，“方少麟说幽冥渊瘴气极重，让我们多带些甜食补充灵力，小婉师妹还在后边打包‘土灵笛’的备用笛膜呢。”

崔小玄抓起一块桂花糕塞进嘴里，甜香瞬间漫过舌尖，却仍皱着眉：“我总觉得不对劲，武翩跹只说邪皇在幽冥渊苏醒，却没说具体位置 —— 那地方横跨三州，咱们盲目去找，跟大海捞针似的。”

“怕什么？” 程水若挨着他坐下，指尖轻轻点了点他胸口，“你忘了？飞萝师叔修复的‘上古机关鸢’能侦测魔气，而且……” 她凑近，声音压得极低，“二师姐说，你体内的七绝覆对邪皇气息有感应，只要靠近幽冥渊核心，它会有反应。”

正说着，远处传来飞萝清脆的呼唤：“小玄！水若！机关鸢调试好了，再不来，我可把你们丢在泽阳城喂骷髅啦！”

两人相视而笑，起身朝府外奔去。府门前，李梦棠正帮夏小婉将一捆油纸包好的 “驱瘴草” 搬上机关鸢 —— 那鸢身通体由墨色木甲拼接而成，翼展逾丈，翼尖缀着两颗夜明珠，正是飞萝用上古机关术修复的至宝。方少麟穿着银甲，立在鸢下，身旁的虎头军统领正递给他一卷地图：“侯爷，按您的吩咐，已标注出幽冥渊周边所有废弃驿站，可供玄教仙长们落脚。”

方少麟接过地图，转身递给崔小玄：“这是我父亲当年平定幽冥渊妖兽时用的旧图，或许能帮上忙。记住，若遇危急，就往‘黑风口’退 —— 那里有我虎头军的暗哨，能接应你们。” 他目光扫过程水若，又落回夏小婉身上，声音软了几分，“小婉师妹，你的土灵笛若灵力不支，就用我给你的‘聚灵符’，记得…… 多保重。”

夏小婉脸颊微红，攥紧了手中的短锤：“方师兄也一样，泽阳城的防守还要靠你，莫要为我们分心。”

飞萝已跃上机关鸢的驾驶位，拍了拍鸢身：“好啦好啦，再煽情太阳就要落山了！小玄、水若、梦棠、小婉，快上来 —— 这鸢虽能载五人，但可经不起磨蹭！”

四人与方少麟作别，相继登上机关鸢。飞萝催动机关，鸢翼缓缓展开，夜明珠发出柔和的光晕，载着众人离地而起，朝着幽冥渊的方向飞去。下方的泽阳城渐渐缩小，方少麟的身影立在城门下，直至变成一个小黑点，崔小玄忽然想起前几日他偷偷说的话 ——“待你们回来，我便向小婉师妹提亲”，忍不住朝程水若挤了挤眼，惹得女孩伸手在他腰上轻轻拧了一下。

机关鸢飞了大半日，天色渐暗时，终于抵达幽冥渊边缘。下方是连绵的黑褐色山脉，山间缠绕着浓如墨汁的瘴气，即使在高空，也能闻到一股腐臭的气息。飞萝操控机关鸢降低高度，翼尖的夜明珠突然发出急促的闪烁，光芒从柔和的白色变成了警惕的淡紫。

“有魔气！” 飞萝面色一凝，将机关鸢停在一处光秃秃的山巅，“你们瞧，那片山谷的瘴气不对劲 —— 寻常瘴气是灰黑色，那里却是暗红的，定是沾染了大量魔物的血。”

众人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，果然见一道暗红色的瘴气柱从山谷中升起，在夜空中格外刺眼。李梦棠取出木母弓，搭箭对准瘴气柱，箭尖泛起淡青光芒：“我试试能不能驱散些瘴气。” 话音未落，箭已离弦，如一道青虹射入瘴气柱 —— 却在触及暗红瘴气的瞬间，箭身上的青光骤然黯淡，竟被瘴气硬生生吞噬，连半点涟漪都没激起。

“好霸道的瘴气！” 夏小婉握紧了土灵笛，“比大泽的尸毒瘴气厉害十倍不止，我的土精怕是刚召唤出来就会被腐蚀。”

崔小玄忽然按住胸口，眉头皱起：“七绝覆有反应了 —— 它在发烫，好像…… 在吸引那些瘴气。” 他刚说完，山谷中突然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，伴随着金属碰撞的脆响，数十个身披残破铁甲的血骷髅从瘴气中走出，每个骷髅的眼眶中都燃烧着暗红火焰，手中的长刀上还滴着乌黑的血珠。

“是‘血骷髅精锐’！” 程水若抽出碧波刃，刃身泛起淡碧光晕，“比大泽的血骷髅厉害得多，它们的刀上有‘腐骨毒’，沾着就会蚀骨！”

话音未落，最前排的血骷髅已朝山巅冲来，速度竟比寻常骷髅快了近倍。飞萝从怀中摸出紫犀钗，指尖捏诀，钗身射出一道紫电，正中最前的血骷髅 —— 那骷髅却只是晃了晃，眼眶中的火焰反而更炽，竟顶着紫电继续冲锋。

“它们的骨头被魔气淬炼过，普通法术没用！” 飞萝惊呼，又祭出昆仑奴（通体湛蓝的机关巨人），“昆仑奴，拦住它们！”

昆仑奴怒吼着扑下，巨拳砸向血骷髅群，却见血骷髅们突然散开，从腰间解下一个个黑色的陶罐，朝昆仑奴掷去 —— 陶罐落地即碎，里面的暗红色液体溅在昆仑奴身上，竟发出 “滋滋” 的腐蚀声，湛蓝的躯体瞬间冒出黑烟。

“是‘化灵水’！专门克制机关术和灵体！” 飞萝心疼得直跺脚，急忙召回昆仑奴，“小玄，用你的炎龙鞭，离火能烧尽这水！”

崔小玄早已提鞭待命，听得指令，立即催动离火诀，鞭身燃起熊熊赤焰，如一条火龙般甩向血骷髅群。火焰触及化灵水，果然发出 “噼啪” 的声响，将暗红色液体烧得蒸发殆尽。他趁机纵身跃起，一鞭扫中两个血骷髅的腰脊，只听 “咔嚓” 脆响，那两个血骷髅竟未像往常一样散架，反而转过身，用长刀朝他劈来 —— 鞭身上的火焰落在它们身上，只烧得骨头泛黑，却没能将其摧毁。

“它们的骨头能抗火？” 崔小玄心中一惊，急忙翻身落地，程水若已挥着碧波刃赶来，刃身划出一道碧光，“用‘水华斩’！水能克火，也能冲散它们骨头里的魔气！”

碧光掠过一个血骷髅的脖颈，那骷髅的头颅应声而落，眼眶中的暗红火焰瞬间熄灭。众人这才明白，这些血骷髅的弱点不在腰脊，而在头颅 —— 魔气主要聚集在头骨中，只有击碎头骨，才能彻底消灭它们。李梦棠立即搭箭，木母弓射出的青箭精准地穿透血骷髅的眼眶，夏小婉也吹起土灵笛，召唤出四只土精，虽在瘴气中显得有些虚弱，却仍能抵住血骷髅的冲锋。

一场激战下来，数十个血骷髅终于被消灭，但众人也耗损了不少灵力。夏小婉的土精只剩下两只，程水若的碧波刃上沾了不少腐骨毒，刃身的碧光都黯淡了几分。李梦棠取出几颗 “清灵丹” 分给众人：“这瘴气会慢慢侵蚀灵力，我们得尽快找到能避瘴的地方，不然再遇魔物，怕是难以抵挡。”

飞萝盯着山谷中的暗红瘴气，忽然道：“我记得上古机关术里有‘避瘴阵’，只要找到三种材料 ——‘千年柏叶’‘赤阳花’‘龙涎香’，就能布置。这附近的山巅应该有千年柏，赤阳花长在向阳的崖壁上，至于龙涎香…… 或许能在那些血骷髅的巢穴里找到。”

崔小玄收好炎龙鞭，胸口的七绝覆仍在发烫，他望着山谷深处，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暗中盯着他们：“我跟水若去崖壁找赤阳花，二师姐和小婉师妹找千年柏，飞萝师叔，你在这里看守机关鸢，顺便看看能不能从血骷髅的尸体上找到些线索 —— 它们的铁甲上好像有刻痕，说不定是幽冥渊内部的地图。”

飞萝点头应下，程水若却拉住崔小玄的手：“一起去找赤阳花，我跟你一起，彼此有个照应。” 李梦棠与夏小婉也相视一笑，提着兵器朝山后的柏树林走去。夜色渐深，幽冥渊的风带着刺骨的寒意，崔小玄握着程水若的手，忽然觉得 —— 哪怕前方有再多魔物，只要身边有她，好像也没那么可怕了。

崔小玄与程水若沿着山壁往下走，山壁上长满了带刺的藤蔓，夜色中看不清路，只能靠程水若的 “水灵术” 凝聚出淡碧光点照明。赤阳花喜阳，只长在山壁向阳的一侧，两人走了约半个时辰，终于在一处凸起的崖台上，看到了几株开着鲜红花朵的植物 —— 花瓣如火焰般卷曲，花蕊中泛着淡金光芒，正是赤阳花。

“找到了！” 程水若欣喜地奔过去，正要采摘，崔小玄突然拉住她：“等等，这附近太安静了 —— 刚才在山巅还能听到魔物的嘶吼，这里却连虫鸣都没有，不对劲。”

话音刚落，崖台下方的藤蔓突然剧烈晃动，一道青碧色的影子如蛇般窜出，直扑程水若 —— 竟是一个身着青碧纱裙的女子，脸上罩着蝎形面具，手中握着一把泛着绿光的短匕，匕首上还缠着细细的毒丝。

“蝎姬！” 崔小玄认出她 —— 正是在大泽追杀过他们的七绝界余孽，急忙挥鞭迎上，炎龙鞭带着赤焰缠住毒丝，却见蝎姬手腕一翻，毒丝突然断裂，短匕直刺程水若的咽喉。

程水若反应极快，侧身避开，同时祭出冰麒麟 —— 淡蓝色的麒麟虚影从她身前浮现，张口喷出一道冰焰，直逼蝎姬。蝎姬却早有准备，从怀中摸出一个黑色的香囊，掷向冰焰 —— 香囊炸开，里面的黑色粉末遇火即燃，竟形成一道火墙，挡住了冰焰。

“上次让你们逃了，这次可没那么好运！” 蝎姬的声音透过面具传来，带着诡异的沙哑，“骷髅老祖有令，要我取崔小玄的命，夺他体内的七绝覆 —— 有了七绝覆，教主（七邪魔君）就能提前苏醒，到时候，整个天下都是我们七绝界的！”

崔小玄将程水若护在身后，炎龙鞭舞得如铜墙铁壁：“就凭你？大泽没打过我们，现在也一样！” 他突然催动离火诀，鞭身的赤焰暴涨，如一条火龙般朝蝎姬扑去 —— 却在接近她的瞬间，蝎姬的身影突然分裂成三个，每个身影都握着一把毒匕，从不同方向袭来。

“是‘分身术’！” 程水若喊道，“她的分身是用毒丝凝聚的，只有中间那个有实体！” 说着，她抽出腰间的辟邪霹雳，指尖捏诀，霹雳珠发出耀眼的赤光，对准中间的蝎姬掷去 —— 赤光如一道闪电，正中蝎姬的胸口，她闷哼一声，分身瞬间消散，面具也裂成了两半，露出一张苍白的脸，左脸颊上还印着一个蝎形的胎记。

“你…… 你们竟敢伤我！” 蝎姬眼中闪过狠厉，突然从袖中甩出一把毒针，朝程水若射去 —— 崔小玄急忙用炎龙鞭格挡，毒针落在鞭身上，发出 “滋滋” 的腐蚀声，却仍有一根毒针漏过，擦过程水若的手臂，留下一道细细的血痕。

“水若！” 崔小玄大惊，顾不得蝎姬，转身扶住女孩，见她手臂上的血痕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，“毒！”

“是‘蝎尾毒’，半个时辰内不解，就会侵入心脉！” 蝎姬狞笑着逼近，“崔小玄，把七绝覆交出来，我就给你解药 —— 否则，你眼睁睁看着你的心上人毒发而死吧！”

崔小玄按住程水若的手臂，指尖泛起淡赤光芒 —— 那是七绝覆的力量在自发护主，暗红色的魔气从他掌心溢出，竟缓缓逼退了程水若手臂上的黑毒。他心中一动，突然明白：七绝覆能吸收邪恶气息，这蝎尾毒也是邪毒，或许能被它净化！

“你想要七绝覆？来拿啊！” 崔小玄抬起头，眼中闪过一丝邪魅的光芒，胸口的七绝覆发烫更甚，暗红色的魔气在他周身缠绕，“但你得先问问它答不答应！”

蝎姬见他周身魔气涌动，竟比骷髅老祖的魔气还要浓郁，不禁后退了一步：“你…… 你竟能控制七绝覆的魔气？不可能！这法宝连骷髅老祖都驾驭不了！”

“没什么不可能的。” 崔小玄缓缓走向她，炎龙鞭上的赤焰与魔气交织，形成一道诡异的红黑相间的光带，“上次在大泽，我饶你一命，这次你敢伤水若，就别想活着离开！” 话音未落，他已挥鞭甩出，鞭身带着魔气与火焰，如一条狰狞的恶龙，直扑蝎姬 —— 这一次，蝎姬再也没有躲避的机会，被鞭身重重击中胸口，喷出一口黑血，倒在崖台上，手中的毒匕也掉落在地。

崔小玄上前一步，正要追问邪皇的消息，蝎姬突然从怀中摸出一个黑色的令牌，用力捏碎 —— 令牌炸开，一道黑烟升起，在空中形成一个蝎形的符号，随后她的身体竟开始化作飞灰，只留下一句怨毒的声音：“你们…… 别想找到邪皇大人…… 幽冥渊的‘骨冢’里，等着你们的是…… 是万劫不复！”

黑烟散去，崖台上只留下蝎姬的衣物和一把毒匕。崔小玄急忙回到程水若身边，见她手臂上的黑毒已被七绝覆的魔气逼退，只剩下一道淡红的痕迹，这才松了口气。女孩靠在他怀里，声音还有些虚弱：“你刚才的样子…… 好吓人，魔气在你身上的时候，我差点认不出你了。”